南宋发展
南宋发展
南宋发展
2017/8/29 16:23:46 来源:北京历史图典文化发展中心 作者: 字号:  电邮 打印

文化

《论语解》封面

    南宋文化在北方影响最大的是南宋的特色文化--理学。大约在南宋开禧年间前后,也就是在金王朝迁都汴京前后,理学著作陆续传入北方,像尹焞论语解》、胡安国春秋传》、张九成《论语解》、林之奇《尚书全解》、夏僎《柯山书解》、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张栻癸巳论语解》、吕祖谦《左氏博议》、刘子翚《圣传论》、叶适《水心别集》等一大批南宋理学名著,都传至北国,引起赵秉文、麻九畴、杨云翼李纯甫、王若虚等北方一流文人的广泛关注,产生了很大影响。赵秉文、麻九畴甚至“自称为道学门……”(《陵川集》卷二十六《太极书院记》)。

    南宋理学著作直接促进了北方理学的兴起和发展。一方面,北方文人编纂、翻刻南宋理学家著作,如有位叫傅起的文人将张九成《论语解》《孟子传》《中庸说》《大学说》等书经删节后汇集成《道学发源》一书,以广流传,赵秉文、王若虚分别为之作《道学发源引》《道学发源后序》,予以宣传。赵秉文自己还亲自动手,着有删集《论语》《孟子》解各十卷。另一方面,一些北方学者开始撰写理学类著作,表现出自己的思考。像麻九畴隐居遂平西山,潜心研究《易》学和《春秋》,享誉一时,赵秉文撰有《易丛说》《中庸说》《扬子发微》《太玄笺赞》等多种著述,阐发他对道的理解,可惜这些著作都已失传。南宋理学之所以能在北方盛行一时,是因为它适应了金源统治的需要。南宋理学家有关《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的阐释,现实政治性相对较弱,与金源统治者尊崇、提倡儒家经典的思想基本一致,如金世宗令人翻译五经,要让女真人“知仁义道德所在”,金熙宗本人“颇读《论语》《孟子》《尚书》《春秋左氏传》”。在这种背景下,南宋理学自然能畅通无阻。

    值得注意的是,北方学者不是简单地追随或者附和、发挥南宋理学家的言论,更多的是展开对南宋理学家的思考。在南宋,批评理学家的仅有郑厚等个别人,其《艺圃折衷》排斥孟子,离经叛道,被朱熹等人斥为“邪说”(《朱子语类》卷一二三)。

    在北方,李纯甫推扬郑厚之论,以郑厚的传人自居,自称“自庄周后,惟王绩、元结、郑厚与吾”(《归潜志》卷一)。他信奉佛教,为了批判理学,特意针对南宋人的《诸儒鸣道集》撰写《鸣道集说》一书,“就伊川、横渠、晦翁诸人所得者而商略之,毫发不相贷,且恨不同时与相诘难也”(《中州集》卷四),因而常有一些偏激之论。

    除李纯甫之外,对宋儒展开诘难的还有王若虚。他的《五经辨惑》、《论语辨惑》、《孟子辨惑》主要是针对宋儒而发,特别是针对南宋理学家而发。张九成、朱熹、胡安国、吕祖谦、叶适等人都是他的辨驳对象。不过,他比郑厚、李纯甫要正统一些,他的诘难也更加中肯准确。如对待郑厚,他像多数宋人一样,批评郑厚偏颇失当:“郑厚小子,敢为议论,而无忌惮。汤武、伊周至于孟子皆在所非,或至诋骂。至汉祖萧曹平勃之徒,则尊为圣贤而亟称之,复以欧公讥病唐太宗为薄,佞夫之口,其足凭乎?”与宋儒不同的是,他能摆脱宋人那些不切实际的高论或牵强附会之说,从人之常情出发,重新审视宋儒的观点,表现出更加务实的倾向,取得了突出的成绩。

    《论语·乡党篇》记载的主要是孔子饮食起居的日常生活,张九成《论语解》等著作却从中发掘微言大义,夸大其辞,认为《乡党》能与《春秋》相表里,说什么“不学《乡党》,无以知《春秋》之用;不学《春秋》,无以知《乡党》之神”(《横浦集》卷四《乡党统论》)。王若虚严辞批评其穿凿迂曲、夸诞不实。他对宋儒的批评,正如《四库提要》所说,“足破宋人之拘挛”。

文学

    南宋文学相应带动北方的发展。这在小说和诗文评方面较为明显,因为小说和诗文评的政治性相对较弱,读者面较广。洪迈的《夷坚志》以鬼神怪异为主,北传时间较早,淳熙十三年(1186)章森出使金国,北方的接伴使就关心地问道《夷坚志》“自《丁志》后,曾更续否”(《宾退录》卷八)。由此可见《夷坚志》在北方的巨大影响。在这种心理的期待下,后来便有了元好问的续作--《续夷坚志》的问世。

    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是南宋最重要的诗话之一,可谓是诗话的资料库。该书传入北方后,受到人们的欢迎和重视。北方最著名的《滹南诗话》与《苕溪渔隐丛话》关系就非常密切。《滹南诗话》中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资料来源于《苕溪渔隐丛话》。王若虚的辨驳相当一部分是针对包括胡仔在内的南宋人而发。也就是说,南宋诗话是《滹南诗话》写作的重要背景和前提。

    此外,南宋的杜诗研究也在北方有较大的反响。赵次公的《杜诗证误》、无名氏的《千家注杜诗》、鲍彪的《杜诗谱论》、杜田《注杜诗补遗正谬》、徐宅《门类杜诗》等杜诗研究著作先后传入北方,直接推动了北方杜诗学的发展。元好问正是在南宋杜诗学的促进下,编纂《杜诗学》一书,率先提出杜诗学一词,从而翻开杜诗研究的新篇章。

诗歌

    南宋的诗歌成就很高,尤、杨、范、陆并称为中兴四大诗人。其中范成大曾出使过北方,途中写下了著名的使金绝句七十二首,只是他的这些诗歌在北方无人论及。四大家中有直接可靠文献记载的仅有杨万里一人诗歌传入了北方。诚斋体以自然界为表现对象,独树一帜,受到李纯甫等人的喜爱。李纯甫公开称赞诚斋体“活泼剌底,人难及也”,可是在李纯甫现存诗歌中,几乎看不出丝毫诚斋体的影子,倒是在稍前的王庭筠、赵秉文诗中有一些近似诚斋体的写景之作。随着金王朝国势的日益危殆直到灭亡,轻松活泼的诚斋体越来越不适应金末的现实,注定要被人们所冷落。

    元好问在《又解嘲》诗中说:“诗卷亲来酒盏疏,朝吟竹隐暮南湖。袖中新句知多少,坡谷前头敢道无?”其中的竹隐、南湖,据钱钟书先生解释,是指南宋推崇并效仿诚斋体的诗人徐似道和张镃。该诗意思是说,徐似道和张镃那些新巧的诗歌在苏、黄二人面前,还值得一提吗?元好问借苏、黄二名家来弹压徐、张二人的新巧,不免有以大压小、多此一举之嫌,他也许是借弹压他们来弹压其背后声名显赫的诚斋体。在元好问的诗歌中,也没有效仿诚斋体的迹象,说明诚斋体在北方的实际影响越来越小。

    诚斋体之外,陆游的诗歌也很可能传入北方。清人翁方纲将陆游与元好问并列,称“天放奇葩角两雄”,但除钱钟书《谈艺录》拈出他们两句相似的诗句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直接的文献可以证明元好问读过陆诗,或受到陆诗的影响。受敌对政权的限制,政治性特别强的陆游诗歌不可能为北方文人所公开接受。总体来看,高扬爱国主义旗帜的南宋诗歌与金源的官方意识严重抵触,对北方诗歌没有产生多少直接的作用。

古词

    词体由于自身性质与诗歌不同,向来被视为小道,所以相对自由一些。出身北方的辛弃疾词虽然多抗金复国之言,传回北方后,反而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金亡第二年,刘祁即称赞其功业文辞,后来元好问更是将辛词推崇到很高的地位,称“乐府以来,东坡为第一,以后便到辛稼轩”。应该说,辛词对元好问为首的金末词坛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元好问词之所以被认为“足以追配稼轩”,就在于它得益于稼轩词的沾溉。

    在各体文学样式中,南宋散文成就成就较低,远不及北宋,加之北方人难以接受散文中强烈的民族情绪,所以在北方影响很小,王若虚曾提及孙觌的《谢复敷文阁待制表》,从文体的角度予以严厉批评,并据此得出“宋自过江后,文弊甚矣”(《滹南集》卷三十七)的结论。

    史学方面,南宋王称东都事略》、胡寅读史管见》、吕祖谦大事记》《吕氏家塾通鉴节要》等书传入北方,其中后三种都是《通鉴》学方面的著作,可见这类著作在北方影响较大。北方蔡珪、萧贡、完颜璹等人非常喜爱《资治通鉴》,各有专长,所以南宋《通鉴》学一入北方便受到人们的关注。赵秉文为吕祖谦未能最终完成《大事记》而深感惋惜,在诗中说:“伤哉绝笔《大事记》,读经未了已亡身。”(《滏水文集》卷九《和杨尚书之美韵》)。金亡之后,北方的《通鉴》学发展很快,出现了元好问所说的“武臣宿将讲说记诵”的热门现象,随之还出现了《陆氏通鉴详节》、《集诸家通鉴节要》等《通鉴》学著作。

    除以上几方面之外,南宋的政治制度、礼仪文化、艺术等方面对北方也会有一定的辐射作用。

经济

    宋朝960年赵匡胤立都东京开始,历经三百多年。中国在宋朝尤其是南宋时期,由于耕种土地减少与丝绸之路的阻断,被迫转向以商业经济尤其是远洋贸易为主的商业经济模式,商人在这一时期得到了最大的解放,并最终取得了商业经济的大繁荣,开始出现早期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当时南宋的经济总量已占世界的50%。南宋的时候,最大的城市临安的人口已经突破了百万,而此时欧洲还在中世纪黑暗的统治下过着悲惨的生活。宋朝时发明的指南针,使航海技术跨入了海洋时代,远洋的商船有6层桅杆,4层甲板,12张大帆,可以装载1000多人,航行于世界各地,令世界各国的人民惊叹不已。 宋朝的灭亡,以及游牧民族对宋朝先进生产关系的毁灭性打击,使一直处于上升阶段的东方先进文明,从此逐渐转向衰弱,并最终没落于世界主流舞台之后。

    南宋政权与金政权长期对立,南北隔绝,南北文化仅仅通过双方边界民间的榷场交易和官方互派使者之类狭窄的途径,进行有限的交流。由于南宋文化整体水平高于北方,故这种交流主要表现为南宋文化对北方文化的辐射。北方的理学、文学和史学等领域都受到了南宋文化的一定影响。

    瓦舍,宋代勾栏中国宋元时期兴盛一时的民间艺术演出场所“勾栏瓦舍”,是中国戏剧史上一个重要的文化现象,具有独特的地位。

    南宋临安的瓦舍数量据各种史籍记载,共有24座,这还不包括“独勾栏瓦市”,即在瓦舍中只有一个勾栏的娱乐场所。大多数的瓦舍都有多个勾栏,每一个瓦舍中的勾栏数量不等。在《西湖老人繁胜录》中记载:“惟北瓦大,有勾栏一十三座。”另外,临安还有那种“独勾栏瓦市,稍远,于茶肆中作夜场”。每个勾栏中能容纳的人数大小不一,据《东京梦华录》卷二称,汴京“中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容数千人”。而每个勾栏的演出是从早上一直演到晚上,从春天演到冬天,全年不歇的。正如南宋《西湖老人繁胜录》中称:临安市民“深冬冷月无社火看,却于瓦市中消遣”。《东京梦华录》中称:“不以风雨寒暑,诸棚看人,日日如是。” 可以想见,当年临安二十几个瓦舍里,约有上百个勾栏在演出,每个勾栏里有上千或数百个观众在看戏。粗算一下,当年杭州城里每天的戏剧观众可达2万至5万人,一年观众累计达700万到2000万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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