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贵族
爱育黎拔力八达按照中原传统方式对元朝政府的改革无法走得太远,他不能削弱蒙古诸王的行政权、司法权和经济特权来加强中央集权。尽管忽必烈推行了中央集权的政策,蒙古诸王仍然拥有对他们领地相当多的行政、军事、财政、司法权。进一步削弱他们的权力是政治冒险,因为这将面临蒙古和元帝国一条最基本原则的正面挑战。爱育黎拔力八达尝试削弱诸王权力的失败,主要是因为这一原因。 至大四年(1311年)冬季,爱育黎拔力八达下令撤销诸王的 札鲁忽赤(汉译断事官),蒙古人犯盗诈者,命所隶千户鞫问。由于札鲁忽赤代表诸王处理他们领地中的蒙古人的法律事务,撤销札鲁忽赤显然意味着取消了诸王直接审理他们属下的蒙古人案件的权力。皇帝的这一命令似乎只实行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已知晋王 也孙铁木儿(后来的泰定帝,1323--1138年在位)和周王和世( 海山之子,后来的明宗,1329年在位)两人在1316年被允许在他们位下设立了几个札鲁忽赤。
明朝官修 正史《 元史》 宋濂等的评价是:“仁宗天性慈孝,聪明恭俭,通达儒术,妙悟释典,尝曰:‘明心见性,佛教为深;修身治国,儒道为切。’又曰:‘儒者可尚,以能维持三纲五常之道也。’平居服御质素,澹然无欲,不事游畋,不喜征伐,不崇货利。事皇太后,终身不违颜色;待宗戚勋旧,始终以礼。大臣亲老,时加恩赉;太官进膳,必分赐贵近。有司奏大辟,每惨恻移时。其孜孜为治,一遵世祖之成宪云。”
清朝史学家 邵远平《元史类编》的评价是:“册曰:立极电扫,稗政悉除;设科辍猎,屏言利徒;澹然无欲,十年罔渝;是惟令主,信史用书。”
清朝史学家 毕沅《 续资治通鉴》的评价是:“帝天性恭俭,通达儒术,兼晓释典,每曰:‘明心见性,佛教为深;修身治国,儒道为大。’在位十年,不事游畋,不喜征伐,尊贤重士,待宗戚勋旧,始终有礼。有司奏大辟,每惨恻移时。其孜孜为治,一遵世祖成宪云。”
“君子观 王约告仁宗之言,可谓不负厥职者矣。然而仁宗之善政屡见于史册者,谓非王约辅导于其始可乎。若王约者贻仁宗之哲命者也。”
清朝史学家 魏源《元史新编》的评价是:“武仁授受之际,无可议者,仁宗初政,首革尚书省敝政,在位九年,仁心仁闻,恭俭慈厚,有汉文帝之风。惟武宗初约,由帝传位己子和世而后及于英宗。及武宗崩,仁宗立,乃出封和世踾酎坎,而立子硕德八剌为太子。虽迫于皇太后之命,而已不守初约矣。和世不之云南而举兵赴漠北,又不予以总兵和林之任,于是英宗被弑而泰定以晋王入绍大统,武宗旧臣燕帖木儿不服,遂于泰定殂后迎立周王于漠北,迎立怀王于江陵。怀王先立,周王后至,岂肯让于兄,于是弑之于中途,而国乱者数世。使当初即立周王,何至于此。至铁木迭儿奸贪不法,已经言官列款弹劾,而犹碍于皇太后,不敢质问,遂贻英宗以奸党谋逆之祸,不得谓非仁宗贻谋不臧有以致之也。”
清朝史学家 曾廉《 元书》的评价是:“论曰:元代科举之议久矣,至延祐而后行之,何其难乎?夫元代文学之盛,亦不须科举也。然儒风以振矣。天下啧啧以盛事归之。仁宗不亦宜乎?”
清末 民初史学家 屠寄《 蒙兀儿史记》的评价是:“汗事兴圣太后。终身不违颜色,手勘内难,迎奉海山汗,退处东宫,不矜不伐,及海山汗升遐,哀恸不已。居丧再逾月,而后践阼。其孝友盖天性也。通达儒术,妙悟释典,尝曰:‘明心见性,佛教为深;修身治国,儒道为切。’又曰:‘儒者可尚,以能维持 三纲五常之道也。’居东宫日,即有志兴学,以铁穆耳汗朝建国子监未成,趋台臣奏毕其功。既即位,一再增广国子生额,行科举取士之法。又尝遣使四方,旁求经籍。得秘笈,辄识以小玉印,命近侍掌之。承旨忽都鲁都儿迷失、刘赓进宋儒真德秀《 大学衍义》,汗觉而善之,谓侍臣曰:‘治天下此一书足矣。’命翰林学士阿邻铁木儿并《贞观政要》皆译以国语,与图象《孝经》、《列女传》同刊印,以赐蒙兀、色目诸臣。平居服御,质素澹然,无欲不事游畋,不喜征伐,不崇货利,不受虚誉。待宗戚勋旧始终以礼,太官进膳,必分赐贵近;有司奏大辟,每惨恻移时。尝谓札鲁忽赤买闾曰:‘札鲁忽赤,人命所系,其详阅狱辞,事无大小,必谋诸同寮,疑不能决,与省台臣集议以闻。’又顾谓侍臣曰:‘卿等以朕居帝位为安耶?朕惟太祖创业艰难,世祖混一不易,兢业守成,恒惧不能当天心,绳祖武,使万方百姓各得其所,朕念虑在兹,卿等固不知也。’其孜孜为治,一遵忽必烈汗成宪。 惟饮酒无度,或其短祚之由欤。”
民国官修 正史《 新元史》 柯劭忞的评价是:“仁宗孝慈恭俭,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侍宗戚勋旧,始终以礼,大臣亲老,时加恩赍。有司奏大辟,辄恻怛移时,晋宁侯甲兄弟五人,俱坐法死,帝悯之,宥一人以养其父母。崇尚儒学,兴科举之法,得士为多,可谓元之令主矣。然受制母后,嬖幸之臣见权用事,虽稔知其恶,犹曲贷之。常问右丞相阿散曰:‘卿日行何事。’对曰:‘臣等奉行诏旨而已。’帝曰:‘祖宗遣训,朝廷大法,卿辈犹不遵守,况朕之诏旨乎。’其切责宰相如此。有君而无臣,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