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赠黄骝
刘崇兵败高平后,骑着契丹所赠的黄骝马逃回太原。他封黄骝马为自在将军,并为它建造了一个用金银装饰的马舍,还让这匹马享有三品官员的俸禄。
薛居正:刘崇以亡国之余,窃伪王之号,多见其不知量也。今元恶虽毙,遣孽尚存,势蹙民残,不亡何待!
欧阳修:或谓:刘旻尝致书于周,求其子赟不得而后自立,然则旻之志不以忘汉为仇,而以失子为仇也。曰:汉尝诏立赟为嗣,则赟为汉之国君,不独为旻子也。旻之大义,宜不为周屈,其立虽未必是,而义当不屈于周,此其可以异乎九国矣。终旻之世,犹称乾祐,至承钧立,然后改元,则旻之志岂不可哀也哉!
王夫之:① 若夫高平之战,则治乱之枢机,岂但刘、郭之兴亡乎?郭氏夺人之国,失之而非其固有;刘氏兴报雠之师,得之而非其不义。② 刘知远之自立也,在契丹横行之日,中土无君而为之主,以拒悍夷,于华夏不为无功。刘崇父子量力自守,苟延血食,志既可矜;郭氏既夺其国,而又欲殄灭其宗祀,则天理之绝已尽;抚心自问,不可以遽加之兵,固矣。
吴任臣:世谓世祖常致书于周,求立子赟而不得,后方称帝。推其志,是不以丧君为雠,而以杀子为雠也。要之,赟得立,则汉祀未斩,赟故不独为世祖子矣,惧刘氏之馁而保一隅以图存,其志洵有足悲者。高平之战,仅以身免,所不亡者天耳。然则历四君而卜年三十,呜呼,夫岂尽人力也哉!
秦笃辉:旻庸人,重瞳亦不足重矣,然旻实能以谦柔守国。尝谓其臣曰:“吾之帝一方,岂得已也。我是何天子,尔亦是何节度使?”故只称乾佑,不改元,不立宗庙,其志亦可哀矣。
蔡东藩:刘崇不从李骧之言,以致刘贇死于非命,虽悔奚追,厥后甘心事狄,出师屡败,欲泄忿而不得,欲报怨而未能,乃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天下之不听忠言,自致危祸者,皆类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