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荆州是指三国时期,诸葛亮派关羽镇守荆州。关羽出兵攻打曹操,孙权乘虚而袭荆州,导致荆州失陷。现比喻因疏忽大意而导致失败或造成损失,有粗心大意、骄傲轻敌的意思。
典故
大意失荆州
荆州,《三国志》说“北据汉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诸葛隆中之对已经明确说,占据荆州,联吴抗曹,兵分两路,进击中原,一统天下。其战略位置之重要可见一斑。赤壁鏖战曹操败北,老刘迂回百折,方达到“刘备借荆州有去无还”的目的。
老刘所以会言而无信(直把鲁肃做掌上观的态度后人当有评述)一而无信、再而无信,荆州已不仅是诸葛亮所说的联吴抗曹的重要地理依据,更逐渐成为三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交叉、汇聚点。点以带面,面关全局。刘备借荆州后,谁来镇守已经显得尤为重要。
赵云似乎是最早考虑的人选。其时赵云经过长坂坡的严峻考验(赵子龙单骑救主非小说家言):复杂多变的混乱局势中救老刘的独子,舍弃老刘的夫人,至少表明赵云的政治头脑十分清醒而坚定;千军万马、血染战袍、历尽艰苦磨难显示出赵云对主子的忠诚耿耿;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匹马纵横充分证明赵云的战斗能力----实万人敌也!赵云的最大缺陷是没有参加“桃园结拜”,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这个自己还算相信又不是最相信的,老刘不太放心。
诸葛亮也是老刘的思考轴心。诸葛亮是联吴的倡导者,昔司马德操言之曰“此间有俊杰。得卧龙即得天下”,雄才大略、惊天地泣鬼神!荆州的重要性诸葛亮既是发现者,也会是全力守护者。但诸葛亮的弟弟诸葛谨恰是江东孙权的谋士,老刘私下以为诸葛亮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在荆州恐不大超脱(也就是不大自然,谁知道老刘怎么想的。不大超脱含义甚多),或者就是不大放心。我好不容易借来了,没准因为你弟弟你再还回去!那可不是老刘的本意。
张飞。让此公守荆州重镇,老刘糊涂尚不至于此也。
关羽
只有关羽了。老刘善于政治手腕,为不引起诸葛的怀疑(一说为当时老刘器重庞统甚于诸葛,故把庞统带于身边侍侯),决定由关羽协助诸葛共同管理荆州。但是很快,庞统命丧落凤坡,老刘悲痛之余,当即调诸葛至西川。至此,荆州的重任全部交给了关羽。
陈寿同志著作《三国志》时,大抵关羽的名头还没到神的境界,故陈寿同志指出:“称万人敌,为世虎臣。然刚而自矜。”矢石交攻之际,千枪万刃之中,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岂忧江东群鼠乎!这是老关对儿子说的原话。他只是说了交战的能力。但是处理复杂的政治、军事矛盾,这个河北解良人的素质明显先天不足。
“先是,权遣使为子索关羽女,羽侮骂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孙权为联刘抗曹(也是政治目的),将自个的小妹妹嫁给老刘;娶关羽的女儿做儿媳妇,本是巧妙的政治联姻,关羽也应以大局为重全面权衡利弊,即使不同意,婉言回绝也可。可是老关不仅侮骂其使,更说出“吾虎女岂配犬子!”的话。这个时候,老关和盟友的关系已是箭在弦上。在下属面前,老关也自有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骄气,“南郡太守靡芳在江陵,将军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轻己”。外不足连接,内尚难和谐。这样,关羽的失败已经注定。在荆洲貌似稳定的气氛中,已掺杂了某种凶兆。
大意失荆州,悲哉关公!其实在这个重大的历史变故面前,关羽无疑是个失败者,也是一个悲剧人物。失掉大意失荆州,未必都是他的错。他的上一级的领导老刘包括诸葛亮也应承担一定责任。当然,千年后的今天,说是谁是责任显得没有任何意义。
老关镇荆州时,年龄大致在48岁左右,失荆州时,已经白发苍苍年纪60了。《演义》说其英雄不减当年明显带有艺术夸张。关羽对儿子说的“矢石交攻之际,千枪万刃之中,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岂忧江东群鼠乎!”恐怕也是含有回味当年的意味。实际上,老关已经从年富力强逐渐变为力不从心。不难理解,古人的整体寿命相比今天要短一些,老关的位置放今天恐怕也是60岁退休吧。即便说老关独当一面,那么他也没从下属中选择一个比较合适的“接班人”。更重要的是,老刘和诸葛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没有选派恰当的官员来协助或者说等候接替老关。相反长期和老关对峙的东吴,周瑜、鲁肃、吕蒙、陆逊,整整经历了几代人!新陈代谢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年龄的不平衡客观上加剧了老关的悲剧。尽管不是他一人的错。
“刚而自矜”是老关性格的重大缺陷。晚年的老关“攻拨襄阳郡”、“决战庞令明”、“放水淹七军”,似乎当年“千里走单骑”的感觉。吕蒙、陆狲都看透了老关的毛病。设置了一系列的连环计,加速老关的头脑膨胀虚无缥缈。按理说,老刘和诸葛应该以适当的方式予以提醒,可是老刘诸葛尤其是诸葛,又来个“雪中送炭”!老刘封马超,老关“刚而自矜”的毛病犯了,于是插手说“超之才可与谁比”并打算与马超一比。亮答之曰:“~~~~~超雄烈过人,当世英杰,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未及美髯公之绝伦逸群也”。据说老关阅读此信后,捋着自个的“美髯”硬是兴奋了半天,并撤消了与马超比武的念头。至此,可以说,关公必败无疑。
以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老关最终死在孙权手下。
无论如何评价老关,老关都是被捉并被敌人斩首的。
无论如何评价老关,老关的悲剧都不只是他自己造成的。
大意失荆州是作为神的老关的败笔。主席说过“关羽是愚蠢的,可悲的”。小平同志也说“诸葛亮用人是讲手段的,但对关羽就非常迁就甚至不讲原则,助长了关羽的骄傲情绪,故后来铸成大错”。
悲哉关公!
第七十五回 关云长刮骨疗毒 吕子明白衣渡江
却说曹仁见关公落马,即引兵冲出城来。被关平一阵杀回,救关公归寨,拔出臂箭。
原来箭头药毒已入骨,右臂青肿,不能运动。关平慌与众将商议曰:“父亲若损此臂,安能出敌?不如暂回荆州调理。”于是与众将入寨见关公。公问曰:“汝等来,有何事?”众对曰:“某等因见君侯右臂损伤,恐临敌致怒,冲突不便。众议可暂班师回荆州调理。”公怒曰:“吾取樊城,只在目前。取了樊城,即当长驱大进,径到许都,剿灭操贼,以安汉室。岂可因小疮而误大事?汝等敢慢吾军心耶!”平等默然而退。众将见公不肯退兵,疮又不痊,只得四方访问名医。
忽一日,有人从江东驾小舟而来,直至寨前。小校引见关平。平视其人,方巾阔服,臂挽青囊,自言姓名:“乃沛国谯郡人,姓华,名佗,字元化。因闻关将军乃天下英雄,今中毒箭,特来医治。”平曰:“莫非昔日医东吴周泰者乎?”佗曰:“然。”平大喜,即与众将同引佗入帐见关公。时关公本是臂疼,恐慢军心,无可消遣,正与马良弈棋,闻有医者至,即召入。礼毕,赐坐。茶罢,佗请臂视之。公袒下衣袍,伸臂令佗看视。佗曰:“此乃弩箭所伤,其中有乌头之药,直透入骨。若不早治,此臂无用矣。”公曰:“用何物治之?”佗曰:“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惧耳。”公笑曰:“吾视死如归,有何惧哉?”佗曰:“当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吾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恐君侯惧耳。”公笑曰:“如此,容易!何用柱环?”令设酒席相待。公饮数杯酒毕,一面仍与马良弈棋,伸臂令佗割之。
佗取尖刀在手,令一小校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佗曰:“某便下手,君侯勿惊。”公曰:“任汝医治,吾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佗乃下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骨上已青。佗用刀刮骨,悉悉有声。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公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须臾,血流盈盆。佗刮尽其毒,敷上药,以线缝之。公大笑而起,谓众将曰:“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先生真神医也!”佗曰:“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后人有诗曰:
治病须分内外科,世间妙艺苦无多。
神威罕及惟关将,圣手能医说华佗。
关公箭疮既愈,设席款谢华佗。佗曰:“君侯箭疮虽治,然须爱护,切勿怒气伤触。过百日后,平复如旧矣。”关公以金百两酬之。佗曰:“某闻君侯高义,特来医治,岂望报乎!”坚辞不受。留药一帖,以敷疮口,辞别而去。
却说关公擒了于禁,斩了庞德,威名大震,华夏皆惊,探马报到许都。曹操大惊,聚文武商议曰:“孤素知云长智勇盖世,今据荆、襄,如虎生翼。于禁被擒,庞德被斩,魏兵挫锐。倘彼率兵直至许都,如之奈何?孤欲迁都以避之。”司马懿谏曰:“不可。于禁等被水所淹,非战之故,于国家之计,本无所损。今孙、刘失好,云长得志,孙权必不喜。大王可遣使去东吴陈说利害,令孙权暗暗起兵蹑云长之后,许事平之日,割江南之地以封孙权,则樊城之危自解矣。”主簿蒋济曰:“仲达之言是也。今可即发使往东吴,不必迁都动众。”操依允,遂不迁都。因叹谓诸将曰:“于禁从孤三十年,何期临危反不如庞德也?今一面遣使致书东吴,一面必得一大将,以当云长之锐。”言未毕,阶下一将应声而出曰:“某愿往。”操视之,
乃徐晃也。操大喜,遂发精兵五万,令徐晃为将,吕建副之,克日起兵,前到阳陵坡驻扎,看东南有应,然后征进。
却说孙权接得曹操书信,览毕,欣然应允。即修书,发付使者先回。乃聚文武商议。张昭曰:“近闻云长擒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操欲迁都以避其锋。今樊城危急,遣使求救,事定之后,恐有反复。”权未及发言,忽报吕蒙乘小舟自陆口来,有事面禀。权召入问之。蒙曰:“今云长提兵围樊城,可乘其远出,袭取荆州。”权曰:“孤欲北取徐州如何?”蒙曰:“今操远在河北,未暇东顾徐州,守兵无多,往自可克。然其地势利于陆战,不利水战,纵然得之,亦难保守。不如先取荆州,全据长江,别作良图。”权曰:“孤本欲取荆州,前言特以试卿耳。卿可速为孤图之,孤当随后便起兵也。”吕蒙辞了孙权,回至陆口。早有哨马报说,沿江上下,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高阜处各有烽火台。又闻荆州军马整肃,预有准备。蒙大惊曰:“若如此,急难图也。我一时在吴侯面前劝取荆州,今却如何处置?”寻思无计,乃托病不出,使人回报孙权。权闻吕蒙患病,心甚怏怏。陆逊进言曰:“吕子明之病,乃诈耳,非真病也。”权曰:“伯言既知其诈,可往视之。”
陆逊领命,星夜至陆口寨中来见吕蒙,果然面无病色。逊曰:“某奉吴侯命,敬探子明贵恙。”蒙曰:“贱躯偶病,何劳探问。”逊曰:“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空怀郁结,何也?”蒙目视陆逊,良久不语。逊又曰:“愚有小方,能治将军之疾,未审可用否?”蒙乃屏退左右而问曰:“伯言良方,乞早赐教。”逊笑曰:“子明之疾,不过因荆州兵马整肃,沿江有烽火台之备耳。予有一计,令沿江守吏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可乎?”蒙惊谢曰:“伯言之语,如见我肺腑,愿闻良策。”陆逊曰:“云长倚恃英雄,自料无敌,所虑者惟将军耳。将军乘此机会,托疾辞职,以陆口之任让之他人。使他人卑辞赞美关公,以骄其心,彼必尽撤荆州之兵以向樊城。若荆州无备,用一旅之师,别出奇计以袭之,则荆州在
掌握之中矣。”蒙大喜曰:“真良策也。”由是蒙托病不起,上书辞职。
陆逊回见孙权。孙权乃召吕蒙还建业养病。蒙至,入见权。权问曰:“陆口之任,昔周公瑾荐鲁子敬以自代,后子敬又荐卿自代,今卿亦须荐一才望兼隆者代卿为妙。”蒙曰:“若用望重之人,云长必然防备。陆逊意思深长,而未有远名,非云长所忌。若即用以代臣之任,必有所济。”权大喜,即日拜陆逊为偏将军、右都督,代蒙守陆口。逊谢曰:“某年幼无学,恐不堪重任。”权曰:“子明保卿,必不差错。卿无得推辞。”逊乃拜受印绶。连夜往陆口,交割马步水三军已毕,即修书一封,具名马、异锦、酒礼等物,遣使赍送樊城见关公。
时公正将息箭疮,按兵不动。忽报:“江东陆口守将吕蒙病危,孙权取回调理。近拜陆逊为将,代吕蒙守陆口。今逊差人赍书具礼,特来拜见。”关公召入,指来使而言曰:“仲谋见识短浅,用此孺子为将。”来使伏地告曰:“陆将军呈书备礼,一来与君侯作贺,二来求两家和好。幸乞笑留。”公拆书视之,书词极其卑谨。关公览毕,仰面大笑,令左右收了礼物,发付使者回去。使者回见陆逊曰:“关公欣喜,无复有忧江东之意。”逊大喜,密遣人探得关公果然撤荆州大半兵赴樊城听调,只待箭疮痊可,便欲进兵。逊察知备细,即星夜差人报知孙权。孙权召吕蒙商议曰:“今云长果撤荆州之兵,攻取樊城,便可设计袭取荆州。卿与吾弟孙皎同引大军前去,何如?”孙皎字叔明,乃孙权叔父孙静之次子也。蒙曰:“主公若以蒙可用,则独用蒙;若以叔明可用,则独用叔明。岂不闻昔日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事虽
决于瑜,然普自以旧臣而居瑜下,颇不相睦,后因见瑜之才,方始敬服。今蒙之才不及瑜,而叔明之亲胜于普,恐未必能相济也。”权大悟,遂拜吕蒙为大都督,总制江东诸路军马。令孙皎在后接应粮草。蒙拜谢,点兵三万,快船八十余只,选会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摇橹,却将精兵伏于船中。次调韩当、蒋钦、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相继而进。其余皆随吴侯为合后救应。一面遣使致书曹操,令进兵以袭云长之后,一面先传报陆逊。然后发白衣人驾快船往浔阳江去,昼夜趱行,直抵北岸。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盘问时,吴人答曰:“我等皆是客商,因江中阻风,到此一避。”随将财物送与守台军士,信之,遂任其停泊江边。
约至二更,中精兵齐出,将烽火台上官军缚倒,暗号一声,八十余船精兵俱起,将紧要去处墩台之军,尽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个。于是长驱大进,径取荆州,无人知觉。将至荆州,吕蒙将沿江墩台所护官军,用好言抚慰,各各重赏,令赚开城门,纵火为号。众军领命,吕蒙便教前导。比及半夜,到城下叫门。门吏认得是荆州之兵,开了城门。众军一声喊起,就城门里放起号火。吴兵齐入,袭了荆州。
吕蒙便传令:“军中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按军法。”原任官吏,并依旧职。将关公家属,另养别宅,不许闲人搅扰。一面遣人申报孙权。一日大雨,蒙上马引数骑点看四门。忽见一人取民间箬笠以盖铠甲,蒙喝左右执下问之,乃蒙之乡人也。蒙曰:“汝虽系我同乡,但吾号令已出,汝故犯之,当按军法。”其人泣告曰:“某恐雨湿官铠,故取遮盖,非为私用,乞将军念同乡之情。”蒙曰:“吾故知汝为覆官铠,然终是不应取民间之物。”叱左右推下斩之。枭首传示毕,然后收其尸首,泣而葬之。自是三军震肃。
不一日,孙权领众至。吕蒙出郭迎接入衙。权慰劳毕,仍命潘濬为治中,掌荆州事。监内放出于禁,遣归曹操。安民赏军,设宴庆贺。权谓吕蒙曰:“今荆州已得,但公安傅士仁、南郡糜芳,此二处如何收复?”言未毕,忽一人出曰:“不须张弓只箭,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公安傅士仁来降可乎?”众视之,乃虞翻也。权曰:“仲翔有何良策,可使傅士仁归降?”翻曰:“吾自幼与士仁交厚,今若以利害说之,彼必归矣。”权大喜,遂令虞翻领五百军,径奔公安来。
却说傅士仁听知荆州有失,急令闭城坚守。虞翻至,见城门紧闭,遂写书拴于箭上,射入城中。军士拾得,献与傅士仁。士仁拆书视之,乃招降之意。览毕,想起关公去日恨吾之意,不如早降。即令大开城门,请虞翻入城。二人礼毕,各诉旧情。翻说吴侯宽洪大度,礼贤下士。士仁大喜,即同虞翻赍印绶来荆州投降。孙权大悦,仍令去守公安。吕蒙密谓权曰:“今云长未获,留士仁于公安,久必有变。不若使往南郡,招糜芳归降。”权乃召傅士仁谓曰:“糜芳与君交厚,卿可招来归降,孤自当有重赏。”傅士仁慨然领诺,遂引千余骑,径投南郡招安糜芳。正是:
今日公安无守志,从前王甫是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