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海战
崖山海战
崖山海战
2017/12/21 15:43:34 来源:北京历史图典文化发展中心 作者: 字号:  电邮 打印

崖山海战,又称崖门战役、崖山之战、宋元崖门海战等,是1279年宋军与元军在崖山(今广东新会南崖门镇)进行的大规模海战。也是古代中国少见的大海战。

崖山海战直接关系到南宋的存亡,因此也是宋元之间的决战。战争的最后元军以少胜多,宋军全军覆灭。兵败后,陆秀夫背着赵昺投海自尽,许多忠臣追随其后,十万军民跳海殉国。

此次战役之后,宋朝的陨落,同时也意味着南宋残余势力的彻底灭亡,元朝最终统一中国。中国第一次整体被北方游牧民族所征服。南宋的灭亡标志着中国古典时代的终结,部分人评价这场战役,认为其标志着古典意义华夏文明的衰败与陨落,有“崖山之后无中华”这一说法。

崖山海战使得一脉相承数千年的中华文明由此产生断层,其影响深远延续至今。

崖山海战(古文作“厓”,中国大陆多作“崖”),又称崖门战役、崖门之役等,是宋朝末年宋朝军队与元军的一次战役,这场战争直接关系到南宋的存亡。相传宋元双方投入军队30余万,战争的最后结果是元军以少胜多,宋军全军覆灭。此次战役之后,宋朝也随之覆灭。

厓门因东有厓山,西有汤瓶山,延伸入海,就像一半开掩的门,故名崖门。

崖山位于今中国广东省江门市新会区南约50公里的崖门镇,银洲湖水由此出海,也是潮汐涨退的出入.

攻破临安

元朝军队在襄樊之战大破宋军以后,直逼南宋首都临安(今浙江杭州),德祐二年(1276年)宋朝朝廷求和不成,于是5岁的小皇帝宋恭帝投降。宋度宗杨淑妃由国舅杨亮节陪同,在谢道清密命摄行军中事的江万载父子所带殿前禁军的护卫下,带着自己的儿子即宋朝二王(益王赵昰、广王赵昺)出逃,在婺州(现浙江金华)与大臣陆秀夫,到温州后再与张世杰陈宜中文天祥等会合。接着进封赵昰为天下兵马都元帅,赵昺为副元帅。元军统帅伯颜继续对二王穷追不舍,于是二王只好逃到福州。不久,刚满7岁的赵昰登基做皇帝,是为宋端宗,改元“景炎”,尊生母、宋度宗的杨淑妃为杨太后,仍由老臣江万载秘密摄行军中事,统筹全局;公开则加封弟弟赵昺为卫王,张世杰为大将,陆秀夫为签书枢密院事,陈宜中为丞相,文天祥为少保、信国公并组织抗元工作。

灭宋步伐

赵昰做皇帝以后,元朝加紧灭宋步伐。宋端宗景炎二年(1277年),福州沦陷,宋端宗的南宋流亡小朝廷直奔泉州。张世杰要求借船,却遭到泉州市舶司、阿拉伯裔商人蒲寿庚拒绝,随即早有异心的蒲寿庚投降元朝。张世杰抢夺船只出海﹐南宋流亡朝廷只好去广东。宋端宗准备逃到雷州,不料遇到台风,帝舟倾覆,端宗差点溺死,被江万载救回,但宋军民的实际统帅江万载却因此被台风海浪卷走殉国,端宗也因此得惊悸之病。左丞相陈宜中建议带宋端宗到占城(今越南南部),并自己前往占城,但后来二王数次召其回来都不返;最后逃到暹罗(今泰国),最后死在那里(陈根本没去越南,而是到海陵岛躲了起来,宋亡后变成某支田姓的祖宗)。端宗因落水染病,不久死去,由弟弟7岁的卫王赵昺登基,年号祥兴。赵昺登基以后,左丞相陆秀夫和太傅(太子的老师)张世杰护卫著赵昺逃到崖山,在当地成立据点,准备继续抗元。不久﹐在现时广东和江西二省交界处抗元的文天祥得不到流亡朝廷的支援,被张弘范部将王惟义在海丰县的五坡岭生擒,在陆地的抗元势力覆灭。南宋流亡朝廷逃到海上,一场事关南宋流亡朝廷生死存亡的海战已是一触即发。

进攻赵昺朝廷

祥兴二年(1279年),元世祖忽必烈派汉人投降大将张弘范进攻赵昺朝廷。后来在不久以前攻占广州的西夏后裔李恒也带领援军也加入张弘范军。此时宋军兵力号称20多万,实际其中十数万为文官、宫女、太监和其他非战斗人员,各类船只两千余艘;元军张弘范和李恒有兵力十余万(一说为三十万),战船数百艘。这时宋军中有建议认为应该先占领海湾出口,保护向西方的撤退路线。张世杰为防止士兵逃亡,否决建议,并下令尽焚陆地上的宫殿、房屋、据点;又将下令千多艘宋军船只以“连环船”的办法用大绳索一字形连贯在海湾内,并且安排赵昺的“龙舟”放在军队中间。元军以小船载茅草和膏脂等易燃物品,乘风纵火冲向宋船。但宋船皆涂泥,并在每条船上横放一根长木,以抵御元军的火攻。元朝水师火攻不成,以水师封锁海湾,又以陆军断绝宋军汲水及砍柴的道路。宋军吃干粮十余日,饮海水之士兵呕泄。张世杰率苏刘义和方兴日大战元军,张弘范擒张世杰甥韩某,以其向张世杰三次招降不果。

崖山决战

祥兴二年(1279年)二月六日癸未,张弘范预备猛攻,元军中有建议先用火炮,弘范认为火炮打乱宋军的一字阵型,令其容易撤退。明日,张弘范将其军分成四份,宋军的东、南、北三面皆驻一军;弘范自领一军与宋军相去里余,并以奏乐为以总攻讯号。首先北军乘潮进攻宋军北边失败,李恒等顺潮而退。元军假装奏乐,宋军听后以为元军正在宴会,稍微松懈了。

正午时段,张弘范的水师于是正面进攻,接著用布遮蔽预先建成并埋下伏兵的船楼,以鸣金为进攻讯号。各伏兵负盾俯伏,在矢雨下驶近宋船。两边船舰接近,元军鸣金撤布交战,一时间连破七艘宋船。宋师大败,元军一路打到宋军中央。这时张世杰早见大势已去,抽调精兵,并已经预先和苏刘义带领余部十余只船舰斩断大索突围而去。

赵昺的船在军队中间,四十三岁的陆秀夫见无法突围,便背着八岁的赵昺投海,随行十多万军民亦相继跳海壮烈殉国!《宋史》记载战后,十余万具尸体浮海,向世人昭示了一个民族宁折不弯,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张世杰希望奉杨太后的名义再找宋朝赵氏后人为主,再图后举;但杨太后在听闻宋帝昺的死讯在后亦赴海自杀,张世杰将其葬在海边。不久张世杰在大风雨中不幸溺卒于平章山下(约今广东省阳江市西南的海陵岛对开海面)。

千古绝唱

崖山之战是宋朝对蒙古侵略最后一次有组织的抵抗,10万余人投海殉难,宁死不降、何其壮哉!此战之后,中国在历史上第一次完全沦陷于外族。崖山之战也是中国历史的重要的转折点。至此也有了"崖山之后无中国"的说法.有些人说“崖山之后无中国”是日本学者内藤湖南提出的,但事实证明内藤湖南并未说过这种话,提出这种观点的人也找不出内藤湖南著作原文。事实上“崖山之后无中国”是宋亡之后中国人自己形成的一种史观,明代诗人钱谦益有诗曰:“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可见明朝人也认为崖山之后无中国,但是这是一种有历史局限性的、大汉族主义的错误史观。

崖门海战之后1天,即二月七日早晨,海上浮尸10万。陆秀夫的尸体被百姓找到,安葬起来;而小皇帝赵昺的尸体则为元军寻得,只见一眉清目秀的小儿身穿龙袍,头戴皇冠,身上还挂着一个玉玺。元兵将玉玺交给张弘范,张弘范确认这小儿是赵昺,派人寻回,然而赵昺的尸体已经下落不明。据说被百姓埋葬在了广东深圳赤湾村里,至今仍存。

崖山海战后,宋室覆亡。元将张弘范命人在崖山岩壁上雕刻了“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十二个大字。然而张弘范并未得意多久,便在次年病死。百姓途径石刻皆掩面垂泪。

1486年(明宪宗成化二十二年),御史徐瑁对奇石上十二字深恶痛绝,命人除去,欲改书“宋丞相陆秀夫死于此”九字。而陈白沙认为宋亡时死者十数万,不独陆秀夫,宜书“宋丞相陆秀夫负帝沉此石下”。因争辩不下,终未刻成。有传说,陈白沙到崖门凭吊时,在碑首加上一个“宋”字,成为“宋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此传不实,白沙先生知张弘范虽属汉人,但从未作宋将。)

解放初,原凿字奇石被航道部门炸毁。1964年秋,新会县人委请田汉同志书写“宋少帝与丞相陆秀夫殉国于此”十三个行草大字,刻在近岸的奇石上。终于把这饶有纪念意义的碑石树起。

元世祖至元十三年十一月,宋端宗景炎元年,公历1276年12月:阿拉伯裔的商人蒲寿庚投靠元朝。

至元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丙子,宋端宗景炎二年,1278年农历3月15日:宋端宗的龙舟倾覆,端宗差点淹死。二十万南宋军民实际统帅江万载却为救端宗殉国,引发军心民心恐慌,杨太后封锁江万载殉国消息,但熟知南宋小朝庭内情的陈宜中还是因恐慌产生逃跑之意,找借口前往占城

十五年四月十五日戊辰,宋端宗景炎三年,1278年5月8日:不到10岁的宋端宗死去;南宋军民之心更加恐慌,众大臣议欲散伙,被陆秀夫和江钲劝止。

十五年四月十五日庚午,宋端宗景炎三年,1278年5月10日:赵昺立。

十五年五月一日癸未朔,赵昺祥兴元年,1278年5月23日:赵昺改元祥兴。6月南宋小朝庭到达崖山。7----9月,张世杰、江璆联合收复雷州半岛失败,江璆复联合熊飞、曾逢龙、马南宝等部义军一度收复广州。

宋幼主祥兴元年,1278年12月29日:李恒带领的元军攻入广州。江璆退守肇庆,又联络旧部刘宗纯收复德庆。南宋小朝庭则退守崖山。就崖山的布防江钲与张世杰发生激烈争吵,张支走江,以苏刘义替江钲,把最善战的江钲调走,犯了第三个致命的错误

十六年正月十四日壬戌,赵昺祥兴元年,1279年2月26日:张弘范大举进攻赵昺流亡朝廷。

正月二十二日庚午,赵昺祥兴二年,1279年3月6日:李恒援军从广州抵达,加入战事。

二月一日戊寅朔,赵昺祥兴二年,1279年3月14日:陈宝降元军。

二月二日己卯,赵昺祥兴二年,1279年3月15日:宋军都统张达夜袭元军失败。

二月六日癸未或七日甲辛,赵昺祥兴二年,3月19日或20日:元军以奏乐为号南北进攻,翟国秀及团练使刘俊降元军。张世杰和苏刘义带领余部斩断大索突围。陆秀夫背着8岁的赵昺跳海殉国。

十九年,1282年初至1283年初:元军进攻占城,陈宜中逃亡暹罗,后来死于暹罗。

现今崖门战役的范围已不可考,约位于广东江门市新会区南约5公里,在南海与银洲湖的相接的地方。即指以古井镇官冲村一个无名小丘为中心,北起银洲湖,南至崖门口,方圆数十里的水陆区域。当地的国母坟有可能是杨太后的陵墓。国母坟西南的碗山相传是宋朝士兵当年曾在这里做饭。离崖山祠约4公里,屹立于崖门对开海面的崖门奇石附近则相传是张世杰用来作缆趸以大索一字形连贯千多艘宋军船只、陆秀夫背赵昺跳海和张弘范灭宋后在石上大书“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十二字之处。《元史·张弘范列传》记载“磨崖山之阳,勒石纪功而还”。后来有人在十二字前加了“宋”字,成为“宋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做成后来不少人认为张弘范是汉奸和宋朝叛将的原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原凿字奇石被航道部门炸毁。1964年,由田汉题字于新石碑上。

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人反对民族压迫的抗元斗争是正义的,他们坚决的斗争迫使蒙古统治者在一定程度上改变野蛮政策。当然张弘范在炫耀武功的同时,也曾做出一些有益的事。如他在进军中尽量减少破坏和屠杀,在政治上支持忽必烈的汉化改革措施,抛弃蒙古旧制等。他只是按照统治者的命令行事罢了,因此对张弘范做简单的肯定或否定都不符合历史真实。

至元十六年(公元一二七九年),流亡至崖山的宋朝终被灭亡。这对元之军力而言,可谓达到了光荣之顶点。从此以后,除了一部分例外,元对外战争几乎都不再成功。至元十八年(公元一二八一年)、第二次远征日本失败。至元十九年(公元一二八一年)、第二次远征安南失败。至元二十一年(公元一二八四年)、远征占城失败。至元二十四年(公元一二八七年)、缅甸浦甘王朝灭亡。至元二十五年(公元一二八八年)、第三次远征安南失败。元五十万大军于白藤江溃败。至元三十年(公元一二九三年)、远征瓜哇失败。……仿佛无穷无尽一再重覆之对外军事行动多不可数。或许忽必烈汗之心早有“归根究底,自己除了军力之外别无可供夸耀之事”的体认呢?从这些军事行动所造成的人力和财力之庞大损失来看,只能说,元的确是因元而灭亡。单单凭借着军事优势而欲支配诸国人民之元,在丧失其优越条件之后,立刻就被逐出了占领地。就连在忽必烈汗的领导之下所建造的大都亦无法守住,被逼回原本故乡所在之北方草原。从此以后,大蒙古帝国再也不曾复活。诸国之人民亦不愿此事发生。

但可以肯定的是,元朝代宋而建国,虽然在形式上又一次完成统一,但这个王朝对中国历史的破坏同样惊人。蒙元虽在一些政策上促进了国内各民族间经济、文化的交流和边疆的开发,但许多狭隘的民族主义手段(如四等人制度)都进一步使中国脱离了正常的发展轨道。事实也证明,落后文明依靠武力取得的胜利只是昙花一现。十万军民投海不屈的悲壮故事,将永远镌刻在崖山的海石上,支撑起中华民族的脊梁。

崖山之战后,海上浮尸10万。当时的汉人的社会精英要么隐居海外,要么投海自尽。崖山之战是宋朝对蒙古侵略最后一次有组织的抵抗,10万军民投海殉难,陆秀夫背负幼帝与崖山跳海,宁死不降、何其壮哉!此战之后,中国在历史上第一次完全沦陷于外族。崖山之战也是中国历史的重要的转折点。中国独立发展的进程被打断,曾经高度发达的经济、文化、科技、科举与世族相结合的官僚制度、开始受限的皇权、先进的政治制度等等都中断了,不少的史学家将宋朝灭亡视为古典意义中国的结束,所谓“崖山之后,已无中国”。宋以后那个自信、开放、宽容的民族不见了:在元朝北方汉人是三等臣民而南方汉人更是四等臣民。汉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属于最低等的贱民。宋朝既是中国传统文化和经济、科技最发达的朝代,也是中国资本主义开始萌芽的时代。那个时代,中国占世界GDP总量要超过一多半。宋朝的经济实力、科学技术和文明程度在当时都是世界第一。对于中国而言,宋朝就是一个文艺复兴时期中国的文化这个时候是一种积极的、开放的文化。汉朝国强,唐朝武盛,宋朝文旺。中国文化到宋达到了巅峰。宋是中国历史上最接近现代管理的朝代,中国文化巅峰的时代,随着宋的灭亡而凋残。崖山之后,再无中华,这是后人从明末诗人钱谦益的一句诗“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里提取,借以表达对宋亡后华夏文化遭受摧残的悲愤之情,也就是认为宋朝以后的朝代不再是华夏文明之正朔

崖山之后再无中国,不只是简单观点上的的对和错,是一个民族被奴化的耻辱。明亡之后再无华夏的说法也是如此,一样的道理。

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曾经在恢复传统汉文明方面做过一些相当有价值的工作。明朝近三百年的统治基本恢复了传统汉家文明的特征。当然南宋时代已经发展的相当成熟的经济在被蒙元统治的近百年时间里遭到的破坏始终没有完全康复。被摧残的民族文化也未必能够完整复原。观点既然被提出来总有他的立足之地,汉人作为草芥下等民族这是事实,蒙对宋文化的抹杀是事实,蒙对宋经济的大倒退也是事实。

崖山之战,是我国古代军事史上一次规模较大的海战,在中国海战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崖山之战是灭亡南宋的最后一战,从战术层面看来,张世杰、陆秀夫等人的部署失当,对战役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们在绝境中所表现出来的民族气节和那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不能不让人叹服。这两个人,一文一武,正是在流浪小朝廷中起了关键作用的中流砥柱。南宋虽然覆没,但输得是这样的悲壮,这样有节烈之气,勇士们面对外族入侵和压迫,拼死抵抗,为争取民族生存、自尊、自卫而英勇献身,义无反顾,闪耀着爱国主义的“崖山精神”,即中华民族精神。崖山精神,春秋大义,鼓舞后人。

厓门海战之后,宋朝走向覆亡。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周恩来曾说:“崖山这个地方的历史古迹是有意义的,宋朝虽然灭亡了,但当时许多人继续坚持抗元斗争,保持了民族气节。”

相关诗歌

文天祥因早前已在海丰被俘,正好拘禁在元军船舰上目睹了宋军大败;曾作诗《二月六日,海上大战,国事不济,孤臣天祥,坐北舟中,向南恸哭,为之诗》悼念:

长平一坑四十万,秦人欢欣赵人怨。大风扬沙水不流,为楚者乐为汉愁。兵家胜负常不一,纷纷干戈何时毕。必有天吏将明威,不嗜杀人能一之。我生之初尚无疚,我生之后遭阳九。厥角稽首并二州,正气扫地山河羞。身为大臣义当死,城下师盟愧牛耳。间关归国洗日光,白麻重宣不敢当。出师三年劳且苦,咫尺长安不得睹。非无虓虎士如林,一日不戈为人擒。楼船千艘下天角,两雄相遭争奋搏。古来何代无战争,未有锋猬交沧溟。游兵日来复日往,相持一月为鹬蚌。南人志欲扶昆仑,北人气欲黄河吞。一朝天昏风雨恶,炮火雷飞箭星落。谁雌谁雄顷刻分,流尸漂血洋水浑。昨朝南船满崖海,今朝只有北船在。昨夜两边桴鼓鸣,今朝船船鼾睡声。北兵去家八千里,椎牛酾酒人人喜。惟有孤臣雨泪垂,冥冥不敢向人啼。六龙杳霭知何处,大海茫茫隔烟雾。我欲借剑斩佞臣,黄金横带为何人。

《痛史》

清末著名谴责小说家吴趼人的《痛史》(1902--1906连载于《新小说》杂志,共二十七回,未完),故事以“刘秉忠降敌制朝仪,贾似道隐瞒军情而欺君”开始,结束于“忽必烈太子蒙冤,仙霞岭义兵挞伐对抗”。其中描写贾似道的厚颜无耻非常地成功。全书对外族占据中国洋溢极为悲愤的感情,大有借反元而反清的言外之意。

《海啸》

日本作家田中芳树的历史小说《海啸》(1997,中译本由台湾尖端出版社2003年出版),主要叙述临安陷落到崖山海战这段时期中,宋朝文臣武将的奋斗。作者刻意不以文天祥为中心,而尽量顾及张世杰陆秀夫、陈宜等各色各样人物的心理与活动。

《落日余晖》

落日余晖》作者:朝闻道。

原文发表于第54期的《我爱摇滚乐》,名为“书评:海啸”。

公元一二七九年,人类古代史上规模最为宏大、战局最为惨烈的一场海战不可避免的在新会崖门海域爆发。交战的双方一方是由草原兴起的强大蒙古帝国,它正以摧枯拉朽之势踏遍亚欧大陆,集中全力准备给敌人最后致命的一击。另一方是国力衰落的南宋帝国,积弱不振的它已经苦苦抵抗了近半个世纪。这是两个民族之间异常残酷的一场绝世之战,对垒双方共投入兵力50余万,动用战船2千600多艘。蒙古帝国已经吞并了大陆上若干个咤叱风云的国家,意图借这场战争彻底消灭这片广袤土地上最后的强劲敌人。而南宋帝国在蒙古铁骑的大举入侵之下,一批忠贞的大臣拥立幼帝从杭州退到福建,再退至崖山建立起海山朝廷,捍卫着保卫江山的最后一丝希望。

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以“宋末三杰”为代表的壮士们,慷慨赴国难,踏上了历史留给他们的最后舞台。一群宋王朝仅存的精英,就这样置身于这天涯海角的一隅,保卫着风雨中飘摇不定的流亡政权。

然而勇气终究不是战争胜负的决定因素,英雄的壮志亦不能阻挡波涛般的蒙古铁骑。宋军在初次交锋得胜后,其被动的战术使自己陷入了敌军的围困。数日后,在滔天的巨浪中,缺乏补给的宋军在蒙古军团强劲的攻势下兵败如山倒,全军覆没,结束了这场持续二十多天的海战。

落日的余晖是何其悲壮!“昨朝南船满崖海,今朝只有北船在”,被囚禁在元军船中的文天祥,目睹了崖山海战中最惨烈的一幕--------无力回天的丞相陆秀夫背负着年幼的皇帝,背负着他为之坚持的沉重理想投海而亡。其余宋朝军民也纷纷投海殉国,七日后,海上浮尸十余万,山河为之变色。

很遗憾,在我能找到的相关文字资料中,最为详细、具体的是《海啸》这部出自日本作家之手的历史小说,而不是国人自己的作品。作者站在中立、客观的角度讲述了历史:在七百年前的崖门海面上,曾经发生过怎样动人心魄的故事?书中艺术化的语言描述蕴涵了大量丰富而真实的史料,铺开了一副宏伟的画卷。

历史是残酷的,宋朝最后的天子并非暴虐的无道昏君,他只是一名小童,自幼跟随南宋残军过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而他身边这群大臣也是兢兢业业、忠于职守,心中惟有报国的决心。历史却将最后的重担放在了这群君臣的肩上,亡国的责任实在不该怪罪于他们。

波澜壮阔的战斗场面今已经湮没在岁月的长河中,七百多年的沧海桑田今已使崖山与陆地相连,震古铄今的决战只留下茫茫伶仃洋的拍岸惊涛供后人凭吊。在不少今人的眼中,宋朝军民长期的抵抗与战败后的投海行为成为了“不识时务”之举。但我想先人们不畏强敌、与国家生死与共的英勇气概是不会因王朝的覆灭而黯淡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当个人的安危与国家命运紧密相关时,从天子到百姓,不愿屈服的这些男人坚守着支撑自己多年的信念,用热血写就了出的正气之歌被永为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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